雾

[六零后]

昨夜
谁家的浣衣女这么粗心
把一条白里泛蓝的纱巾
遗失在河里
氤氲成满河的朦胧
满山的迷离

河朦胧
鱼也朦胧
睡眼惺忪地问水
河水还能清几许？

山迷离
蛇也迷离
无精打采地问鸟
山间树林可浓密？

村也朦胧
村也迷离
别墅上升起的炊烟
和附近工厂的浓霭
使劲地打着结

村也朦胧
人也迷离
河边
一个少女揉着睡眼
莫非要找回昨天遗失的记忆？



2008年10月15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