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

[槟郎]

你是人是鬼？
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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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夜行走，
对面过来一个影子，
我不想交谈。
对面却发出疑问：
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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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是鬼？
人是什么鬼是什么？
我当然是人，
因为我的肉身还在，
我每天上班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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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能是鬼，
我常常灵肉分裂，
也就是灵魂出窍。
灵魂抛弃肉体，
独自出外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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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夜行走，
我已经灵魂出窍。
我看到有人影走来，
我问你是谁？
他说他是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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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槟郎我是谁？
他说你是庞德，
美国诗人在意大利。
你支持墨索里尼，
二战结束后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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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是人时候，
我活在当下中国。
当我是鬼时候，
我是个美国诗人，
在二战时的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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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醒来，
我及时灵魂回窍，
我从鬼回到人。
我打开灯打开风扇，
准备赶地铁上班。
2024.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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