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尖叫（六首）

[克文]

*问题

喝或不喝
我都是酒的问题
酒若怪我
空荡或满溢
我就是杯的问题

杯若怪我
难道我是喝的问题

在众多的答案中
脱不掉鞋子的永远是我脚的问题


*容易

找一个好的理由容易
还是继续下去容易？
我不敢回头
惭愧的岁月
我明白还是写一首诗容易

我不会停留在楼梯的中间
那里有着酸痛的寂寥

错误是那么容易哭喊
我明白不读诗更容易慰藉记忆


*证人

怀孕了
我需要证人吗
堕胎了
我需要证人吗

我乘火车去旅行
不带任何一件行李
目的是那么空荡与轻松

我知道证人总会有一天
在孤独奔跑的尽头逮到无奈的魂灵


*尖叫

当我还沉醉在童话里
是一阵兔子的尖叫
惊醒了稚嫩的梦

只是一阵子的兔子
我终究离开兔子的世界
兔子吃的草
不是我要吃的草

关键是我不会兔子的尖叫
可以去惊醒身边的伪善和羽毛


*墙壁

墙壁也会怜惜我的蛋
蛋砸碎了
或许我的蛋就读懂了
墙壁上的涂鸦
甚至还能成为画里的生命

可是那么多的蛋
都还是选择了逃避墙壁
那些都不是我的蛋
我的蛋很少很少


*鸽子

鸽子咕咕地走到脚边
我怎么知道要吃蛋糕

广场上那么多的鸽子
心思都可以密密麻麻成
图书馆里书本上的文字
我真的没有读过几行

所以我就那么冷酷无情
都不大搭理那些鸽子
哪怕是拂晓时分的鸽子


2020.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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