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甚至虚构本身也不可捉摸,就象麦子在“虚构”里不会“成熟,然后烂掉”一样,就象在“夜莺歌声中”我们不可能“吃掉”任何虚构的“李子” 一样,一切虚构的诉求(“请……(吧)”)实际上都无法产生想象的完美。那么,当此诗结束于“只有虚构在进行”的陈述时,“虚构”不再是作为同虚妄的“信心”相对的力量,而恰恰是作为无法同历史抗衡的现象悬搁在那里的。可以看出,多多在诗里表达了那种阿多尔诺(Th. W. Adorno)所说的无法扬弃为肯定性的否定,一种不妥协的、无休止的自我对抗,在这种否定和对抗中多多展示了那种最后的肯定性都在被不断剥夺的严酷现状。
这也是《没有》一诗用更加坦白的方式所表现的。“没有”一词所引出的短促的陈述插在各个段落间,一次次否决了在诗句里努力保持的微弱的、残剩的希望。限于篇幅,以下所引的略去了诗的起首以及某些段落的开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