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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俊:是诗人还是说教家?——试论蔡俊诗歌 李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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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汤颜



加入时间: 2007/08/14
文章: 141

文章时间: 2010-4-03 周六, 上午2:35    标题: 蔡俊:是诗人还是说教家?——试论蔡俊诗歌 李之平 引用回复

我喜欢蔡俊的诗,甚至毫不隐晦说他是中国最好的诗人之一。作为与蔡俊生活几年的人,我想我有资格说说他和他的诗。
  我所了解的蔡俊,无论是他的思想历程还是写作历程都经历了一个巨大的转折。应该说97年前的蔡俊是抒情主义者,97年后的他成为哲理诗人,其中有很大的秘密。
   

  一、传统文化的精神世界

  蔡俊说自己是个批判型诗人,这是有道理的。他自己也多次说,他所有的诗歌几乎都是谈道的。他更在意从文化的源头上理解他的文学写作。他的诗歌得益于他这些年对传统文化的研究与考察。
  1991年从华东师大毕业后,作为当年著名的夏雨诗社的重要成员,因为一些偶然因素,来到偏远的粤西地区肇庆。这对他的写作和生活产生不小的影响。一个一直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从沈阳到上海,却被发配似地来到文化相对落后的广东,而肇庆似乎更显得闭塞。当时的心境可想而知。至于诗歌写作因为没有了基本的交流环境,发表也逐渐减少,渐渐地没有写下去的欲望。那些年,他在苦闷的生活中,迷上了钓鱼。
大约1997年,蔡俊认识了从贵州来的一位音乐老师。他是道家上清派传人。与之接触,逐渐对道家和形意拳发生兴趣。那时起,在长达七年的对道家文化的浸淫,他的精神气质与人生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道家的哲学是关乎人的情命通达,精神可归的。通过修身练功的方式祛除人内心的迷茫噪乱,让心安宁平静。经过几年的“修炼”、体验和感受,蔡俊从虚无、苦痛中重生。宗教对人有着积极的意义,具有心灵疗救作用。让人心踏实、平静、安妥。德裔美国生存主义思想家保罗·蒂里希认为:“宗教是人的终极关切。有限存在物是被非存在包围着的,它随时可能陷于虚无,即随时都处于非存在的威胁之下。作为一种存在物的人的实存也是如此,所以它不可能不关切存在之终极基础。人最终关切的,是自己的存在及意义。‘存在,还是不存在’这个问题在此意义上是一个终极的、无条件的、整体的和无限的关切的问题。人无限地关切着那无限,他属于那无限,同它分离了,同时又向往着它。人整体地关切着整体,那整体是他的本真存在,它在时空中被割裂了。人无条件地关切着那么一种东西,它超越了人的一切内外条件,限定着人存在的条件。人终极地关切着那么一种东西,它超越了一切初级的必然和偶然,决定着人终极的命运。” (Systematic Theology. V. I. p. 14)。
一个人有效地理解和运用文化与宗教的正面力量,得到存在意义的哲学启示,那是可以获得生命终极意义的通道,实现爱与光明真正拥有——超越俗世的羁绊之苦,超越自身的藩篱,进入通明安静的世界,在内外齐和中抵达人生愉悦。事实上,道家以其独特的形态完成人的自明,那就是静笃与自守,基本行为要求是虚极静笃,要人回到笃定安然的世界中去。道家哲学的智慧是围绕着作为宇宙究竟义的“道”发散出来的。实现对其理解和感受的方式是:修心、修身(如静坐、调息等)结合的方式,将人的身心之脉打通,虚实之气连接、补充、转换。蔡俊的亲历亲为和实感实觉,给予我肯定的答案。尽管他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澄明之境,但在对道家哲学的修习,进行心灵与世界的全面对话后,他的整体人格和性情大变。对于生与死的通明豁达,对于存在本身的觉悟与超然等,都是我能够切实感受到的。他跟我说过,修道练功后,心情变得格外好,人整个都是快乐平静的。所以,这样的情形中重新写诗,感受人世,回报尘缘。他认为只能将哲学思想化成另一种形式的道,感化人心,让大家明白真身和真心,明白活着的意义。
  但作为语言文字的精粹之物,诗歌,他的诗绝非仅仅就是说教。他个人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对诗歌意义的执着追求和对语言的艰苦打磨并非是无效的。他对诗歌形态的把握融合了日后的领悟和感知,形成自己的美学风格。他认为诗歌写作并非需要依赖语言自身的特点和形态控制,诗歌也绝非到语言为止,更重要的是个人的体悟能抵达怎样的境界,是否在操作和书写中实现对时间和空间的穿越,进入一种透境。对于这个问题,他有过不少言论。他说:“在诗歌中,诗并不是‘语言的艺术’,而是用语言的‘艺术’。语言只是衣服。诗歌恰恰是用语言来反对语言才达到艺术的。”那种过分的语言中心主义是一种迷信,乃至是一种艺术作坊的欺骗行为。它简单地安顿了一群极为不认真的学舌鹦鹉和才能平庸者。尽管诗的语言形态表现为语言,没有语言的基本材料就谈不上诗这个意识的成立,诗的成立就是语言的产物。但是!这个“但是”非常重要。我还要说一遍但是!但是诗并非一种语言的技能,绝对不是。而是一种生命经验和能量,是一种超越语言的内容,语言指出了超越语言的存在,才成为了诗。诗是语言的寺庙,寺庙的意味并不是寺庙的形态,而是指向寺庙没有表现出来并且力求表现的能量。寺庙仅仅是一个精神装置,这个装置的意思并非是装置本身,而是装置之所皈依的广大的领域。所以一个诗人是不是诗人并非依靠语言来判断,而是我们通过他的语言——通过他的语言(注意),通过——通过语言来判断他是如何超越语言”。是的,用语言来超越语言亦可成为通过语言来判断诗人是如何超越自身的。当然,也许不仅仅是超越,还包括进入,融合。他加入过垃圾派,这跟他对诗歌形式的反抗与真我之境的追求是有关的。说到底是他从对道学的领悟学习中的收获运用在了诗中。垃圾派和垃圾运动进行的反传统写作的“游行”,仅仅是一种姿态。他坚持认为:一个成熟的诗人必然是一个哲学家,没有自身的精神能量,再好的语言质素也无法建立诗的本来意义。他的诗歌《野菊花睡在草上》、《紧张》、《幸福》、《祖母》和《溺水者》以及长诗《声音》、《女人》、《怕死》等都体现了这点。且看他的《幸福》:  

  那天清晨
  我没有烦恼
  不必为明天担心  

  明天
  还没到来
  过去
  也已经过去  

  我在操场散步
  一呼一吸
  天就亮了  

  这首诗是他对修身养性中最具概括性和代表性的一首。看似简单的一首诗,所体现的正是领悟生命的通达。而《野菊花睡在草上》一样是对于存在之本的展示—— 野菊花睡在草上是安然的情命,幸福的守护。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安守自身,而追问没有意义。天下太平,澄明干净。这就是幸福。

  《野菊花睡在草上》  

  野菊花睡在草上
  谁都不知道  

  村里的女孩睡在梦里
  谁都不知道  

  栏里的猪饿了
  谁都不知道  

  草在一点一点长高
  谁都不知道  

  云朵飘到什么地方
  谁都不知道  

  阳光轻轻抚过你的脸
  谁都不知道

  

    二、 对宇宙的终极关注中察看死生大命  

  美国文艺批评家鲁音士说:在艺术里与在普通事实上一样,“一个圣人又是一个罪人”,但从罪恶里我们又会回到圣人所处的地位。在诗中常常有着革命,恰如在人生中动作与反动两者常常是互相消长的。(P272《西方现代诗论》之鲁音士文:《诗中的因袭与革命》花城出版社1988年)这里表达了文艺学的某种悖论,然而人类所有哲学、宇宙世界不是充满着悖论与反悖论,分裂与调和的过程吗?宇宙世界,对微茫的人类,它是个无穷的迷。然而愈是神秘,愈加加深人类发现那些黑洞般的隐秘世界的兴趣。尽管人类生命的先天限制,但对宇宙的历史和未来,它的生成和发展的神奇与怪诞,很多人本能地肩负起洞察它的责任或义务。
  蔡俊说,他高中时最想上的是天文系。那时他最感兴趣的不是文学或诗歌而是天文学。是关于宇宙的奥秘的一切。但因数学较差,最终还是因为多次作文大赛获奖而被特招进华东师大中文系。
  当然对宇宙的理解和认识并非仅仅是对天文的了解。一个人重要的是对自身和世界的真正认识,所谓终极关怀,所谓超越死生,那是要具备相当的对超验和经验世界的体认和感知才可进入和完成。所在在对宇宙形态的关注与存在问题的考察中,蔡俊投入最多的还是关于死亡的问题。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随时陪伴于我们,但不被我们察觉的。蔡俊的诗歌《睡着了》,就是写生命实体运动中的死亡伴随。这正如哲人赫拉克莱特斯说,清醒时,所见皆死亡,沉睡时,所见皆梦幻。然而印度哲人奥修对死亡的论述颇多颇精辟:“没有一个死亡是死的,因为每一个死亡都打开了一扇新的门—它是一个新的开端。生命是标准,死亡是顶峰。任何在生命里的东西都在死亡里达到顶峰、达到高潮。”“成长意味着每一个片刻都深入生命的原则,它意味着远离死亡,而不是走向死亡。死亡比生命更重要。生命只是肤浅的,琐碎的,死亡更加深刻。通过死亡,你进入真正的生命,通过生命,你只是抵达死亡,仅此而已”但死亡始终带着巨大的病毒和危机潜伏我们的身体,时刻被其控制和谋划。所以一个人或一个诗人只有消除死亡危机才能实现真正的超越,实现人性整体的拥有和超度。在此前提下考量蔡俊的诗歌,他进行过多重样貌下的人性关注与对终极存在的探求。换句话说,在诗歌创作中,对于死亡这个母体的进入,他是极为明确的。他的长诗《怕死》《苍老》、《声音》《在天承国旅行》等就是关于死亡与存在的考察之诗。对于存在的神秘性与光明的找寻等问题,他的诗中多次出现类似的哲学探询。
  这首《停电的时候和妻子一起抽烟》,是对盲目世界的察看与照亮,在无明的此在中,我们有多少难以开启的光明与幸福的语言?在一些不为我们注意的、安静的细节中,我们看到了生命的博大与盎然——恰是在安静无声中,本然的明亮与自足放大了。 

  《停电的时候和妻子一起抽烟》  

  我擦着一根火柴
  你也擦了一根
  我们面对面
  各自陷在沙发里
  很直的火柴棍
  弯曲,变黑  

  光亮熄灭
  房间重入黑暗
  只有两个
  很暗的烟头  

  这感觉
  就像我们
  睡着了  

  你又擦着了一根
  我看见了你
  你却没有  

  在《充满光明的盲人世界》,并无细节的真实过渡,为着表明一个奇妙的真理,那就是黑暗中的盲者并非陷于沉寂黑暗,它是通过听觉这样一个走廊(死亡之路)进入更为远大的光明世界,而死亡的无明和黑暗恰是另一种光明与新生的开始。但光明中的人或世界同样经历死亡这个通道活在无尽的黑暗中。借用强度张裂的时空概念或意象(诸如世上、一生、死亡、走廊等),把一个近乎绝望的事实点活了,将人类可能感觉到的世界释放掉,那就是混沌之境。这首诗读起来必须静悟,方可感受其大、其真、其美。  

  《充满光明的盲人世界》  

  在世上
  有人就靠听力度过一生
  而只有死亡
  是另一个开始  

  很多人都通过一条走廊去死
  前面有强烈的光
  那是什么  

  就像
  通过一个走廊
  来到这个充满光明的
  盲人世界
  

  再读如下诗歌:  

  《人生》  

  一个人背着一麻袋的萝卜上山
  他撅着屁股喘着,像是找东西  

  他的脸很红很红
  有点过分红
  萝卜在麻袋里随着那个人摇晃着
  自在地往地下坠  

  从麻袋外面看那些萝卜应该个很大
  是大萝卜  

  一个人背着萝卜翻过山去了
  另一个人又慢吞吞地过来  

  我在旁边看
  可就是看着都能累坏人的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人怎么能为了吃的当王八!”
  可没一个人理我  

  ——这是一首人生图解的诗歌。在辛劳奔逐中,人的不自知显得淳朴可爱。我们可以在一霎的恍然中为人生的盲目讪笑。但是山上山下,上去下来,一个又一个周而复始,却没有人能停下来。还有这首写精神世界的诗也很有意思:
  

  《孤独的青春》  

  我有一枚子弹
  常攥在手心里  

  精致得让人
  一遍遍想象制造的过程
  黑暗中全是
  秘密的火药  

  我的手
  只感觉铜很凉
  就像月光  

  你永远也看不见
  月光爆炸的一瞬间
  

  最近蔡俊写了一首《半个世界》,把人生的局限性表达得入木三分。  

  在这一半的
  世界
  我们用仅有的
  半边脑子
  想着半个世界的
  黑和白
  对和错
  我们的两条腿
  都是半条
  我们用那一对半只眼
  瞄着自己感兴趣的
  半个男人
  或者半个女人
  谈半个恋爱
  成半个家
  半个家里什么都有
  有半间房
  半张床
  半个孩子
  所有东西
  也都只是本来样子的
  一半
  这就是
  半个世界
  半个人
  用半颗心
  揣着半个希望
  过完那些
  半个人生  

  我们都在追求圆满的路上,无法察看仅仅是一直是破损的人生。这个和他的那首《速度》的表现节奏上有些相似:“还没有关系的男女/很快就会发生/他们很快就会用感情/彼此威胁/用一把快刀/捅死一个人/或者迅速地/喝下一瓶毒药……”是的,正如蔡俊近期一再在他的文艺学理论中强调精神的速度一样,在人生中,速度超越距离和时间,改变了秩序。
  

  三、经验人世中的彼在世界  

  美国文艺批评家艾尔德。奥尔森说,我们说一首诗有整体性的意思是说任何有延续性的东西是统一的。不可祛除任何一部分。福柯当时最著名的话是:人的形象正在浮沙上消抹而去。海德格尔对传统人道主义进行了批判与瓦解。阿尔托、巴塔耶也不例外。质疑整体性的意义不外乎对形式与内容的相互背离。那么我们要问,现象世界与心灵世界是一体的吗?此在世界和彼在世界是同一的吗?蔡俊的诗歌似乎给了肯定答案。他的诗歌在生与死、此与彼、表与内的关系中尽可能地实现了宇宙世界与经验世界连通。他的诗《溺水者》、《睡着了》等对生与死的经验揣摩和梦与醒间过渡游离过程中的内在揭示,给我们呈现出死亡或沉睡世界的宁静与存在世界的虚无相比照的画卷。之此,我们是可以看到一个通连的世界的,一种超越的美。

  《溺水者——怀念我的童年伙伴》  

  他的肺里充满水
  也许还有小鱼和水草,沙子
  他挣扎
  然后停止挣扎
  他恐惧
  忽然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就象那天傍晚
  我们结束了游戏
  一起回家  

  后来我梦见他来看我
  在一起看星空
  等待未来
  我们还说了话
  从来没有那么深情过
 
  那天我看见他的尸体
  就像是我的
  对于他来说
  一切已经根本没有存在过

  很久以前
  我们一定是
  去了一个地方
  然后都被淹死了



  《睡着了》  

  黑夜睡着了
  秘而不宣的痛苦
  睡着了
  立正的军人
  也睡了
  看门人垂下了头
  贼不在偷窃
  他的手套是瘪的
  姑娘睡着了
  她的乳房
  睡得最香
  地球转着转着就
  睡着了
  我想着想着
  也睡着了

  

  四、越过道德的历史反思  

  美国文艺批评家艾尔德·奥尔森在他的《诗歌理论提纲》中说:“艺术并不通过教诲来进行教育,他也不使人行动起来,但他显然教育我们的道德态度。因此诗的伦理功能从不与他的艺术目标向背。相反的,当他的艺术目标最好地达到时他也最好地完成了它的功用,引为后者只是它的艺术力量的进一步发挥的结果。艺术的社会政治功用也与此相同,假如存在着国家、社会是一个好国家、有道德的社会。考虑到这些就是人是艺术的重要性的价值,艺术本身是卓越的。当我们愈从一般关系上看待它,它就愈加卓越。”(花城出版社《西方现代诗论》1988年4月第一版P441)
  我还是坚持认为蔡俊的诗歌是通过反思人类生存的现实来影射宗教的原罪与抵抗原罪的道路上的困惑和艰难。批评家许道军说得对,他的诗不是明确的政治与伦理之诗,但它是指向政治和伦理,指向人类的道德与历史的尘沙。读蔡俊的诗,我们必然要在相应的自然、社会与现实的背景中去理解和领悟。他的诗可以说是对远未实现文明高度的人类,内心的焦灼情态中的批判、反思和引导,也表现了他对理想世界的坚笃信念。  

《摸象》  

  我听说这个地方来了头大象
  大风一直吹
  不同的孔窍发出不同的声音
  汇成奇怪的整体  

  声音是好东西
  好东西都在空气中
  有晃动的投影
  我用手摸
  我舔  

  我摸过数不清的石头
  有的小,摸不着
  就放舌头上
  大的东一个西一个
  一块立在这
  一块坐在那
  我绕过它们  

  我摸过面包
  它温柔地
  接住了我的手
  年轻时我摸一个女人
  无意中摸到她的嘴唇
  这就算摸到了电门
  ……
  我现在就在大象里面
  大象啊
  没有形状
  没有耳朵,没有嘴
  自己知道自己
  大象和我说
  说有过一本书
  一本关于大象的回忆录
  其中用繁体字写到了我:  

  “有一天我偶然走过森林
  投下琐碎的影子
  我一晃而过
  那些影子被叫做
  黑色的瞎子”  

  ——这是一首具有高度哲学意味和整体象征性的诗歌。是一首从源头和过程中进入求道悟境的标准的道诗。摸象,也即逐步认识世界,通过对世界的接触与表达,显示了人不同的视域和胸怀。一个人可以完整地摸到大象或这个世界吗?显然是否定的。作者最后说,我现在就在大象里面/大象啊/没有形状……我们努力看清的东西,其实我们一直在其中,被其包围。在最后,诗中写道,大象在一本书中经过我,我仅仅是森林投下的琐碎的影子,而这些影子被叫做黑色的瞎子。一首结构顺延有序,寓意明确,节奏动作的秩序有度,写实与写意揉合精妙的诗。这是想象力和表现力在哲学诉求中的胜利,是让我最为钦佩的一首长诗。
  此诗跟另外几首长诗《怕死》和《女人》一样构成了蔡俊长诗的高度。在对生命过程和人生意义等终极性命题的探究,蔡俊的思考和悟识已到相当境地。大概也只有这类长诗才能完整表达他的思想吧。这同时也考验了他的思想和诗意结合的能力。
 以上是我对蔡俊诗歌的粗略认识。权且抛砖引玉。作为妻子和亲密朋友,我认为我对他的理解和认识远远不够。但作为诗歌,我希望他能继续认真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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