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问霜
加入时间: 2009/07/17 文章: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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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09-11-07 周六, 上午2:14 标题: 中国诗人多多:诗人除了确实创作,其他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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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启基
中国诗人多多日前受邀前来参加新加坡作家节,他在受访时谈到诗歌的创作,强调好诗是神所给予的。
报道/吴启基
从事文学创作多年的中国诗人多多,说到自己的写诗经验时,一直强调诗歌的神秘性,甚至在谈及他目前出任海南大学文学系教授的事时,也认为那是命运的一种安排。他说:“我的一生,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多多日前受邀前来参加新加坡作家节,他在接受访问时谈到诗的神秘性:“正像你去问全世界的汉学家,你为何会有兴趣去学中文成为汉学家?十之八九都无法回答。至于我为何当了教授?我没有受过什么学术训练,没有学位,外语也不好,但海南大学有一群人要我当教授,我就当了。其实,我在那里教诗也写诗。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未来的写作计划,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这一切,我都无法预知预言。”
多多,1951生于北京,原名粟世征,1969年下乡插队,后来调到《农民日报》工作。1972年开始写诗,1982年发表作品,1989年离开中国。他说:“当我在文学杂志上发表第一首小诗时,我一次买了 20本去送人。不过,我的作品,在文革之后多年,还是地下文学。”
论资排辈,他是属于中国朦胧派诗人,著有诗集《行礼:诗38首》、《里程:多多诗选1973—1988》、《多多诗选》等。他曾多次参加世界各地的诗歌节,曾任伦敦大学汉语教师,以及加拿大纽克大学、荷兰莱顿大学的驻校作家。目前,他在中国海南大学任教。
诗人与人难以相处
在中国诗人圈子里,比较了解多多的,应该是他的同学和诗友芒克。多多、芒克、老根子曾经同属于当年北京的一个诗歌群体“白洋淀”。
多多、芒克13岁便在一起,是初中同班同学。十七八岁时一起到河北白洋淀插队,在农村同吃同住很多年。芒克在《多多》一文中,对多多早年的生活有不少爆料。
芒克说:“除了他的诗,我想不出他与谁或者什么能够长久相处并相安无事。或许正因为有了他的诗,多多才成了这么一个与人难以相处的人。20世纪70年代初,我和老根子开始写诗,而多多那时正热衷于政治和哲学,什么叔本华、黑格尔,当然也学马列。后来也不知谁触了他的哪根筋,他从1972年开始忽然疯了似地写起诗来,并且还死活跟我和老根子较上劲。”
在外国不学外语
多多离开插队的乡下,是因为染了肝炎,必须回北京治疗休养。后来,他也离开中国,芒克写他的时候,多多正滞留在荷兰,他在外国一呆15年。
谈到荷兰的生活和回国任教的事,多多说:“我一个人在荷兰,我不学荷兰话,也不学英语,我为什么要学外语?我是中国诗人,我怕外语的学习会取代我的汉语。说荷兰语我说不过荷兰人,说英语也不如英国人。我连女儿也无法交谈。受到诗歌的召唤,最后我终于明白,我必须回到中国,留在外国干吗?”
年轻时曾想当歌星
文革也为多多这一代人带来一些“好处”。他说:“当时中国发行一批内部参考书,我也有机会听到朋友家中的几千盘密纹意大利歌剧唱片,到今天,歌唱一直在影响我的创作。”
当时的那批数百本以颜色分类的内部参考书:黄皮书是文学类,灰色皮是哲学类,白色皮是政治类,其中有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和苏联当代诗人叶夫图申科的作品,一本苏联作家爱伦堡(Ehrerburg)在巴黎写的《人·岁月·生活》,更成为当时文学青年的圣经宝典。
有人评论,多多的诗中有音乐性。他说:“其实是歌唱性,我当时已经听了很多意大利男高音的歌剧,一度也曾经想去当歌星,至少可以加入部队或铁道局的文工团,可是我唱得不好,最后只好改行写诗。同伴中芒克后来靠画画为生,老根子反而在乐团当了男低音。喜欢歌唱让我了解什么是节奏变化,了解如何呼吸,懂得了什么是音调的轻重虚实变化。”
诗人是向内的
多多说:“诗歌写作是很神秘的,诗人不是记者,记者是向外找消息和信息,诗人是向内的。创作是灵感的触发,再加上消化、循环和整理的过程。诗是心路历程,是完全的心灵性具有很高的状态,甚至要付出生命。我比较相信,好诗是神给予的。有时候,我写了一首诗,第二天再看,还真怀疑,哪是自己写的。”
他也说:“中国古代哲学和古典诗词拥有很高的世界评价,但现代诗只有百年的历史。我年轻时也写过约37首古诗,写古诗在毛泽东时代是一种潮流,但我不敢拿出来发表。”
有人说外国诗对多多有较多影响,他的回答是:“我在年轻时读了好些中国新诗,觉得格格不入,无法感受,一直到读了诗人陈敬容所译的法国诗人波特莱尔的作品,尽管那只是翻译,却让我感受到那就是诗。那样的诗,是突破了语言和文字,直达我的心灵,一直到今天。”
他对中国当代诗又有什么看法和期望呢?多多回答是:“中国新诗有广大的未来,只是需要几代人的铺路,才有望达到高峰。目前除了确实去创作,其他一切免谈。”
多多诗作
告别
长久地搂抱着白桦树
就像搂抱着我自己:
满山的红辣椒都在激动我
满手的石子洒向大地
满树,都是我的回忆……
秋天是一架最悲凉的琴
往事,在用力地弹着:
田野收割了
无家可归的田野呵
如果你要哭泣,不要错过这大好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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