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站长:诗阳   友情链接   诗刊首页 
登录会员名 密码 自动登录 
注册注册 登录/短信登录/短信 帮助帮助
时代诗歌网首页 » 诗界动向

发表新主题   回复主题
杭州民间诗刊《野外》选本正式出版
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作者 正文
云平沐沐



加入时间: 2007/08/24
文章: 135

文章时间: 2009-9-15 周二, 上午2:13    标题: 杭州民间诗刊《野外》选本正式出版 引用回复

  诗歌也应该是写作的童子功,一个人如果连诗歌都没有写过,那等于说他连春梦都没有做过,或者说春梦的执行力实在不敢恭维。

  1

  一个人如果经常去野外,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诗人。还好,我要说的就是关于诗人和诗刊的野外,那么它也叫《野外》,在杭州存在已经7年多了。

  一开始我感兴趣的是,野外诗社有哪些人?通过几年的阅读,我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野外诗人中在杭州土生土长的几乎没有。套用现在的新提法,他们多半是新杭州人,或者是生活在杭州以外的其他城市里的。

  我为什么要考虑诗人的出生地点,因为这跟我观察诗人的方式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大约在九十年前,杭州有一个很著名的湖畔诗社,但是你看看最有名的那几个,冯雪峰、汪静之等在当时也都不是杭州人。但他们在西子湖畔,也的确搞得风生水起,至少在白话诗和新文学史上是能留下一笔的——当然,这多半也是时势造英雄。那个时代的新诗人,就是想搞搞新意思,因为以前的人是写古体诗的,那么你的新诗写得再怎么白开水,这个白开水也是解渴的,甚至也是值得回味的。换句话说,那些从乡村来到杭州的学生,一看到西湖,那一定是会“啊”的一声叫出来的,这一声“啊”便就是新诗了。而如果我们一出生就看到西湖或大海,然后一直看到青春期,那这个感觉一定会迟钝不少,所以我以为诗有时就是外乡人和迁徙者的车票。

  但是今天的杭州和今天的诗歌,早就轮不到你喊“啊”的一声了,你喊了也没什么用,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诗集叫《野外》而非《湖畔》。他们也是歌咏在湖畔,沙龙在纯真年代,畅饮在城西骆家庄,但是他们不高喊、不口水、不纷争,他们把自己命名为《野外》——好像跟杭州没有什么关系。

  2

  然后,我就观察野外的这些诗人,我能叫得出名字的那几个,胡人、江离、谷雨、余西……总的印象是低调、老实、含蓄,在单位里好像也颇为本分。这么些年来,也很少听到绯闻啊,斗嘴啊,打架啊,酗酒啊,这完全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啊。比如跟我一个单位的胡人,他应该是野外最主要的发起人和办刊人吧,他就是一个非常本分的记者和编辑,不喝酒,曾经抽几根烟,车也开得不快,只好打几盘台球。他也肯做公益的事情,比如说文人去采风,最后轮到写稿子的总是胡人,谁让他的职业是一名记者呢。诗人之于记者,那完全是一把双刃剑,在磨快了语言的锋利时,也时常会刺穿道德的底线。

  还有那些不太熟的野外诗人,他们的名字也好怪——古荡、辛酉、炭马,好像除了方石英,都是单名。是啊,想想中国有名的诗人,十之七八是单名。一句话,野外的诗人是很文静的,这跟我们印象中的诗人似乎完全不一样。在今天,诗人多半是行为艺术的实践者,然而搞着搞着便只有行为没有艺术了,搞到最后往往连行为都没有了。我听说现在的初中生,老师也要求他们去抄海子和顾城的诗。网上一查也是有一大堆,但是他们不明白啊,这两位诗人最后为什么都要自杀呢?还有那个写《相信未来》的食指,为什么他住在福利院里不肯出来了呢?

  3

  野外之于这座城市,之于这个时代也还是平静的——这未必不是诗歌的一种道路,何况此种平静只是他们的一种姿态,是冰山露出的一角,因为他们的作品是不平静的,而且也无法平静。就在某个夜晚,在纯真年代,我看他们演过一个诗剧,那一天那一个小小的酒吧挤进了N多人,有的甚至站在凳子上观看。但可能由于音响的原因,反正我是基本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后来一想,这本身就是很戏剧的一件事吧,或者还是颇有点大学遗风的做派。一个酒吧里演诗剧,这不也算是理想照进现实的光芒吗?还有一次在印象画廊,他们在用诗歌纪念汶川大地震,朗诵、捐款,我觉得那个夜晚柔软而伤感,那个夜晚有担当和沉淀。

  诗歌就是这么一束光,它总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或者极度自恋,或者极度纠结,而且它还需要呼朋引伴拉帮结派,需要在别人的眼睛里寻找温暖——这也是流派和文脉得以生存延续的有效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天的野外注定是孤独的,但他们又是幸运的。这种幸运,事实上就是诗歌的幸运,是21世纪中国新诗的幸运。当有关方面公布我们每月的安全套消费量是多少多少、我们每年的GDP增长是多少多少时,还好在杭州还有一本《野外》,它是民刊,现在由于浙江省作协和浙江文学院的资助,这一本诗选终于正式出版了。

  4

  我想这大概透露出几种信息吧。第一,任何对诗歌的轻慢,其实就是对艺术的不敬和亵渎,好在当口号和狂热过去之后,人们又开始写作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诗歌了。第二,诗歌也应该是写作的童子功,一个人如果连诗歌都没有写过,那等于说他连春梦都没有做过,或者说春梦的执行力实在不敢恭维。第三,一个人写一首诗写几年诗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的写作。第四,诗歌就是一杯啤酒或一杯咖啡,我们并不因为口渴而喝它品它,是因为我们内心已经认同了那一只杯子里的液体,它是我们生命的能量之一。第五,在我们这座叫杭州的城市,当大家以为你真的生活在诗意的湖山之间时,你去想一想,你能贡献一句前无古人和今人的诗句吗?

  现在野外诗人贡献了一本诗集。这是一个小众行为,而民刊能由正式书号出版,这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如果拿电影来比较,野外显然是艺术片而非大片。大片连傻子都喜欢看,而艺术片,是给梦想者看的,这就是《野外》的价值,是这一批76后诗人的价值。

  我也是一个梦想者,我在阅读《野外》时总是会邂逅一种似曾相识的冲动,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也感觉心态良好。因为在阅读这一本诗集时,我最终发现他们的孤独不是姿态,他们的沉默不是做作,他们是如此真实地和生活血肉相搏、心灵撕咬,他们写出了令我汗颜的诗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诗歌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和社会啊,向《野外》致敬吧,这意味着我们在向心灵的野外致敬。

来源: 杭州网  作者: 孙昌建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发送站内短信
显示文章:   
发表新主题   回复主题    时代诗歌网首页 » 诗界动向 所有的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1页,共1

 
论坛转跳: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版权所有 © 时代诗歌网络公司 《时代诗刊》编辑部 《网络诗人》编辑部 Copyright © The Poetry Times, Inc. (English)
     名誉站长:诗阳   友情链接   诗刊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