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
加入时间: 2007/08/15 文章: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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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09-7-11 周六, 上午3:13 标题: 不求仕进重诗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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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 作
翻开这本沉甸甸的诗稿,当一些会心的字句掠过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浮现目前。那略带江津口音,庄重而又朴质的口诵,又隐约回响耳际。于是,我被带入曾经多次经历过,而又久违了的理趣诗的意境。
亡友的遗著摊在桌上。物是人非,惆怅难已。往事历历,不胜沧桑之感。
我和凌文远学长相知虽深,而相识恨晚,记得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壬戌春北碚诗会上。那次诗会,要讨论一个青年诗人的诗。因我曾在广播《青年节目》中介绍过其人其作,就被邀列席并带去该节目的录音在会上放送。遗憾的是我当时对诗歌界的情况很陌生,对与会的著名专员诗人凌公,却一无所知。在我的脑海里,官员写诗的确也不少,但多是口号类之作,便不以为意。会上,一位朗诵者朗诵了凌公的近作《丹桔颂》。那深邃的哲理,精微的用典,独特的句式,大出我意料。赞赏之余,对自己的偏见,颇感愧疚。会上,凌公对那位青年诗人极其赞誉,并赠其《汉书》一部,励其深造。
晚上,一些人参加晚会去了。他来我寓室谈天。他听说我在受罚禁笔时,也曾口诌摆弄过平平仄仄,谈起他也作点律绝。这又使我更感意外了。他要我念几句旧作,我就以罚戍峨边劳动时戏笔“后列前排俱看右,闲花野草一挖休”之句请教。他由此而谈了对今事今词入律绝旧体应予肯定的见解,尽管他写律绝时却常巧用和惯用典故。谈到宋诗的理趣诗,我们的看法很一致,都认为其意韵十分耐人寻味,不应一律以味同嚼蜡看待。这一夕畅叙,顿成莫逆。我还即席赋赠一绝有 “今夕初逢如有憾,相知应在卌年前”之句。
诗会后不久,一天,他来我处,交来他准备出刊的诗稿《乡音》,要余薇野兄和我作责任编辑。说,这是他第一本新诗选。对于新诗,薇野兄是行家,请他作编辑,自可理解。要我这个外行作陪,就令我惶然不解了。他向我解释说,让局外人参与选删,更能客观一些。足见他善于听取各方意见。果然,在薇野兄和我各自删去了一些篇章向他征求意见时,即使删去看来是他自认为得意之作时,他也忍痛割爱了。这也许亦是一种用人不疑的作风吧。
这之后,他请我与薇野兄去他所管辖,也是他家乡的江津去为当地文宣干部讲文艺写作和新闻采写课。他陪我们参观了著名的黑石山聚奎中学和白屋诗人故居。我写了这样一首律诗以志这两件事:橙枝桔叶满城廊/济济斯文汇一堂/旷世长联传百代/巧吟老将显村坊/悠悠白屋流芳赋/莽莽黑石茂学痒/又听风骚新韵妙/清音自应出诗乡。
他所在的专区并入重庆市后,他调来重庆任市政协副主席。他不遗余力地投身组建重庆诗词会参与诗词创研工作。调来重庆不久,他请我和薇野兄到他家便饭,我们才知他的夫人一直没有工作。我感到奇怪。我问他说:“从专区并入重庆,调来的干部,还没有听说有配偶没工作!”他答说“原来就待业在家”。我突然想到我们那里调来的人。听说原是一般工作人员,调前就升成副处级了,妻子也随着转干。遂又问他:“为什么调来前不安个工作?”他愕然张大了眼反问我一句:“那岂不成了以权谋私?!”这看来虽有点过于固执不近常情,确也令我肃然而思。(上) _________________ 陆维 - 纵然语言为人所共有,但多数人立身处世仿佛各有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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